我的病完全是心理病,一回柏林馬上又不好了,腹瀉,脊椎又痛,傷風咳嗽,人不快活,在Böblingen時起碼天天跟J在一起,真正怕死寂寞了,現在又每天一個人。 此地地面全結冰了,走起來很不容易,昨天上學,在最熱鬧的一個廣場上滑了一跤,真丟臉!冬天靴子至今沒有買過,冬天反正也快過了。最冷時零下二十度我一樣上學。
等她看遍了風景,輾轉回鄉,也經常透過信件,與朋友暢所欲言。她說人生中定要有憾事,才能算是完美。她說生命的活力,來自永不褪色的夢想。她費盡真心,熱切道出生活的至真至善。
除此之外,三毛也毫不猶豫地搭起友誼的橋樑,那些匆匆的過客,無不接收到她的溫暖。在與日本譯者的信件中,「謝謝妳」與「擁抱妳」幾乎占據所有篇幅。而為了不讓全身癱瘓的男孩喪失意志,三毛更是用「疼愛你」和「支持你」代替所有祝福。
一紙紙輕盈的書信,乘載了一份份飽滿的愛。在那些「勿念」與「祝好」之間,寫滿了三毛的情真意切,而在那一聲聲問候裡,也都含藏著三毛對這個世界永不熄滅的熱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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